,望京零下十度,离开暖气室内,就他身上那件毛衣,站出去不得成冰雕了?
凌晨的紧急应变处理能力让他在确定以及肯定孟祈安肯定就在这没跑远,他总觉得孟祈安今天有点不对劲,这会人又跑了,他有点担心他出事。和杨星宇道过谢后,转身就开始在阁楼内进行地毯式搜索。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让整个月都后悔得想撞墙。
因为他在走廊的转角角落里看到孟祈安按着宁屹洵激吻。
他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到临杭阁大门外站着吹了十分钟的冷风让自己脑袋清醒清醒。
我去,孟祈安这么莽?他们疯了吧?他是不是提前老花眼看错了?
凌晨按着心口,甚至想要吃几颗速效救心丸来拯救自己飙升的血压。
“我到里边帮他们调个麦,收音好像有问题,底噪有点大。你帮我重开一条音轨,采样率44100hz,我在里面重新试试。”宁屹洵皱着眉起身,工作台后方是一块特制的长方形厚玻璃,坐在外面的人能透过玻璃看到录音室内的场景。
“哦好。”孟祈安点点头,他原本坐的椅子比宁屹洵矮一截,观察视角不大好,宁屹洵一走,他就趁机占了他的工作椅,挨到电脑前,熟练地操作audition开一条新的录音音轨。
需要现场实录的乐器是古筝和竹笛。今天要录的是本次城市企划的初版伴奏。其实也不算是正式录制,毕竟是没怎么经过打磨大改过几遍的初版曲子,至于为什么今天录也是有个契机。
里边坐着的两位乐器老师是宁屹洵的朋友,古筝老师是比宁屹洵大五岁的学姐,名叫郑月,性格爽朗,目前在望京艺术学院当外聘的古筝老师,已经和工作室合作很多次了。
另一位老师叫何格,是郑月的同事,吹了二十多年的竹笛,工作室缺人的时候经常被郑月拽过来一起上班。
他们今天正好来借录音室录歌曲,顺带着被宁屹洵抓过来录乐器实录了,主要是他想听听实录的具体效果如何。
孟祈安调好软件后,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等他操作,他支起腰,扬脸朝里边望。
宁屹洵正垂着头,取下麦克风检查,在手里捣弄着什么,没一会儿便重新调好支架高度,把麦克风架回去。
他的头发长长了一些,低下头时额前的碎发会遮住眼睛。从孟祈安这个角度望过去,能看到录音室内橙黄的碎光落在他身侧,勾勒出他弧线流畅的侧颜,和微皱的眉心。
这张脸很适合站在聚光灯底下唱歌,想起livehoe那一晚,孟祈安不由得走神。
录音室用的麦克风是neuannu87,如果真的坏了,损坏的加上重新定制的,损失的又是一比不小的费用。
宁屹洵突然朝他的方向望过来,唇瓣微动,手里比划着还比着抬起的动作。孟祈安眨眼,愣了两秒才知道他是要让他戴上监听耳机,录音室里隔音太强,只有通过监听耳机才能听到里边的声音。
宁屹洵:“能听到我说话吗?”
孟祈安:“可以。”
宁屹洵:“点音轨录制,看看现在波形底噪大不大。”
孟祈安按指示照做,认真地观察波形,说:“没问题了,可以回来了。”
宁屹洵在简直是全能一体机,六边形战士,完美得可怕。他亲自参与的项目,制作人、录音师、策划和监制都省了,他一个人能全部揽下,哦,还有麦克风修理师。
今天原本是四个人监棚,但杨成朝碰巧有个商单,被叫去隔壁棚了。临近年底,望京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雪,不少路段都被封了,阮轻云又不巧病倒了,高烧不退,只能跟宁屹洵请了一周的假,每天医院和家两点一线,挂完点滴就回家休息。
制作组主心骨跑了俩,孟祈安也不算是精通乐理的内行人,只能跟着宁屹洵先坐着听听。
“觉得怎么样?”
看到宁屹洵推开门走过来,孟祈安才摘下黑色的挂耳式监听耳机,默默退位置让他坐回来。
“我不太懂这些,音乐审美也偏个人。”孟祈安捏了捏眉心,神色为难:“你让我评价专业的老师,实在不好评价。”
宁屹洵看他这般正经,忽然笑了:“怕什么,没让你专业评价,就是听听感觉。”他说完,重新带上监听耳机,调好新的音轨后,换上一副严谨的表情,对着耳麦说了句:“两位老师,可以开始了。”
这首歌在第一次开组会时定的是先词后曲,但孟祈安思虑再三,提出想试一下先曲后词,这样效率会高一些,作编曲的参与度也会更高。每个人对他笔下故事的理解不同,大致情感方向肯定是一致的,但在细微处总会有不同的见解,没准能激发出一些惊喜的设计,因而众人再次开会讨论过后,同意了这首歌制作先曲后词的顺序。
《魂铃引》的连载在孟祈安的专栏挂了一个半月,反响热烈。一开始的确是借助孟祈安个人的粉丝流量,到了后期纷纷有博主在各大平台推荐,又引来了一大波自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