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炘炘的毕业典礼即将到来,这几天她忙着拍毕业照、整理论文,还要和朋友们聚会,日程排得满满的。
某天晚上,两人坐在阳台上看夜景。度炘炘正喝着葡萄酒,手肘撑着阳台,微微晃着酒杯。
度濂淮看着她那双纤细的手指,视线落在她的中指上,那枚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炘炘。”
“嗯?”她转头看他。
度濂淮目光深沉,缓缓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低声道:“你无名指上,是不是也该有点什么?”
度炘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心跳猛地一滞。
“……”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紧,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炽热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低下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无名指,仿佛在为某种即将到来的重量预留空间。
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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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濂淮藏了一个钻戒,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求婚。
他计划得很好,连什么时候拿出来、什么时候说话、怎么布置场景都想好了。
然而,他低估了度炘炘翻包的能力。那天度炘炘找不到自己的护照了,以为被他藏藏起来了。随手翻开他的包,然后——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赫然映入眼帘。
她眨了眨眼,好奇地打开,然后看到了一枚璀璨的钻戒。
她怔住了,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颗闪耀的钻石,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度濂淮刚从浴室出来,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那,手里还拿着那个小盒子,整个人顿时僵住了。
“……”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凝固了几秒。
度濂淮沉默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在她面前停下,嗓音低哑:“……你翻我包?”
度炘炘:“……”
她心虚地合上盒子,装作若无其事地递给他:“哦,不小心看到了。”
度濂淮盯着她,没接。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淡定:“你继续藏着吧,当我没看到。”
度濂淮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既然看到了……”他贴近她的耳侧,低声道,“那就戴上吧,嫁给我。”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无名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低哑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这次,戴上就不许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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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民政局的那天,度炘炘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情有些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度濂淮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定义彼此的关系——从法律上的“父女”,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紧张?”度濂淮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瞥了她一眼,语气轻缓。
度炘炘回过神,撇撇嘴:“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结婚证上写着‘父女变夫妻’。”
度濂淮失笑:“确实,法律上你很快就跟我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了。”
他说着,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掌心:“以后你就是我的合法妻子,跟我一辈子。”
度炘炘被他这句“跟我一辈子”弄得心跳有点快,挣了挣手,没挣开,干脆由着他去了。
到了民政局,两人递交了解除收养关系的申请,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工作人员只是例行公事地确认了几次:“你们是自愿解除收养关系的?”
度炘炘点头:“是。”
度濂淮:“嗯。”
工作人员敲了几下键盘,把文件打印出来,让两人签字。
当度炘炘提笔在“解除收养协议”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心里微微泛起一点难以形容的感觉。
仿佛某种过去的枷锁彻底被剪断了,她终于完全属于她自己了。
她抬头看向度濂淮,他也在看她,眼神沉静深邃。
“签完了?”他低声问。
她“嗯”了一声,把笔放下。
工作人员收回文件,盖章,递给他们:“好了,你们现在在法律上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了。”
度炘炘接过文件,刚想说“谢谢”,手就被度濂淮拉住了。
她愣了一下,抬头。
度濂淮低笑着看着她,嗓音带着点愉悦:“那现在,可以去办结婚证了?”
度炘炘:“……”
她有点无语:“能不能先消化一下?”
度濂淮却握紧她的手,带着一贯的强势:“不行,趁热打铁。”
于是,半小时后,两人又坐在了结婚登记处的窗口前。
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