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庄周请教道:“二师兄,金蝉这孩子伤势如何?”
庄周微微皱眉:“身体受创无碍,隻需辅以灵药调养,旬月当可恢复。可虑者,元神被杨戬一道剑气封禁,颇为麻烦。若是强行驱除,剑气爆开,元神定然重创,甚至化为灰灰。”
长眉老祖大吃一惊,深深揖恳求道:“二师兄神通无敌,远胜那杨戬。求二师兄开恩,救救金蝉这孩子。”
庄周不悦地了长眉老祖一眼,斥责道:“休要信口开河!三界之内,能化解这道剑气之人屈指可数,我道行平平,无能为力。”
隻因不喜长眉老祖,故而庄周有疏远,自称“我”而不称“为兄”。
愕然望向庄周,目中充斥浓浓的不信,长眉老祖以为这位二师兄记恨往日怨隙,不愿出手救治齐金蝉。
庄周长眉老祖的心思洞若观火,心中愈加不喜,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杨戬神通莫测,三界之大修士无数,能胜他之人不过双手之数,却不是我。方才一战,不过是杨戬收下留情。若是生死相搏,我不知能不能躲过他三剑……”
说着说着,庄周麵上不露出苦涩之态,旋即又转为坚毅。
“长眉出言无状,万望二师兄雅量海涵。”察言观色,长眉老祖发觉庄周不似作伪,慌忙躬身谢罪。
“罢了,你好自为之吧,莫要再惹出什么祸端。”庄周淡淡留下一句,一甩袍袖,飘然离去。
“恭送二师兄。”一行人或躬身,或伏拜,为庄周送行。
起身之后,齐灵云怀抱齐金蝉垂泪道:“元神被禁,驾不得飞剑,用不得法宝,岂不成了一个普通人
。那杨戬手段太过毒辣,不但杀了苦行师伯和笑师兄,对金蝉这么个小人儿也下这般狠手,当真该死!也知是什么人教出了这等妖道!”
“够了!不得妄言!”
先前得了金角指点,长眉老祖心知杨戬的师门招惹不得,闻听齐灵云言语,连忙厉声斥责,而后恨恨道:“休要再提那妖道!那妖道如此心狠手辣,人奈何不了他,天早晚来灭了他!”
金角、银角两兄弟听得小脸发白,对视一眼,各自看到对方心中的不屑。若非惦念着那点享受,二人早就离这群无知之徒远远的。
方才逃得性命,又在这裏大放厥词,言及妖皇圣人,委实不知死活。
齐灵云吃了嗬斥,隻是嘤嘤哭泣。
长眉老祖神色放缓,长叹一声道:“灵云别哭了。你放心,即便是求到西方如来佛祖和老师麵前,师祖也要治好金蝉这孩子。”
得了长眉老祖承诺,齐灵云大喜过望,怀抱着齐金蝉上前拜谢。
正踌躇着去蜀山剑派还是回太清天,金、银二童子大惊失色。把释迦牟尼的名姓加到太清圣人之前,大不敬啊!
银角传音道:“长眉这小子口口声声西方如来佛祖,加在老爷圣讳之前,即便不明其中利害,也是大不敬。这般不识好歹,早晚惹出大祸来。我们兄弟还是离他远点,免得被他累死。被人伺候得再好,也要有命来享啊。”
“贤弟所言正合为兄心意,我二人还是尽早离去为妙。”金角传音回道:“不是早晚惹出大祸,而是已经惹出大祸了。蜀山剑派得罪了妖族,早晚满门被灭,这趟浑水万万不得。长眉小儿整日惦念那释迦牟尼,可见在他心中,释迦牟尼的分量比老爷还重。蜀山剑派身为人教一脉,却与胡教关係暧昧,派中更有胡教弟子,委实不当人子。蛇鼠两端,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金、银二童子罗列了一大堆理由,终于战胜了在蜀山剑派享受时的舒爽感。随便寻了个借口,向长眉老祖告辞。
长眉老祖再三挽留,反倒使二人离去时云路更快了几分,直上三十三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