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视能力极好,东西放在哪儿也是摸熟了的不怕找错。
可因为担心小姑娘怕黑,他完全不心疼自己的油灯。
“我都可以,你看着随便做点什么就好,不过你可以帮忙把我挪到棚子下面看你做吗?”
她有些好奇,这人是怎么能把东西做的那么好吃的。
赵战熟练的将人抱着挪到了棚子底下,怕她无聊,还搬了张小桌子放在她的跟前,从筐子里摸出一封用油纸包好的糕点放在上面。
“我昨天去镇上卖猎物的时候特意给你买的枣泥糕,你先尝尝垫垫肚子。”
他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呵护珍宝,月娇娇葱白似的指尖在快碰到糕点的时候又缩了回来,皱了皱鼻子尾音上扬,“你可以帮我打开吗,我怕把手弄油了。”
赵战甘之如饴。
小姑娘是个爱干净的人。
他先去洗了手,然后把糕点拿出来放在一个洗干净的盘子上,做完这一切又找了一块没用过的布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放在月娇娇的手边。
“待会捏糕点手油了就用这个擦擦,凉了我再给你换热的。”
服务态度堪比海底捞本捞。
月娇娇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猫儿似的坐在小椅子上,一边看着赵战做饭一边抓着糕点。
布巾凉了都不用喊,立马就换上了热的。
赵战一直在留意她的反应,见她高兴的眯着眼睛,自己的唇角也悄悄的勾起,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比打了很多猎物还要高兴。
赵战晚饭用瓦罐熬了一锅鸡肉粥,贴了饼子,又做了两道菜。
一道青菜,还有一道是炒鸡蛋。
“我抱你回房?”
赵战把饭都盛好洗了手蹲在月娇娇的跟前,“去房间里吃吗?”
“我不太想去,”月娇娇摇了摇头,头发被风吹动有几缕发丝贴着脸颊,声音柔和,“房间里闷的很,那被子都没晒,整个屋子都有一股霉味,我想在外面透透气。”
“是我不好。”
前半个月娇娇一直躺着也没有清醒的意思,她的医药费太贵,赵战除了照顾她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泡在了山上。
她养伤的这段时间,门窗一直紧闭,想也知道在里面待久了不会舒服。
而且,在这之前他也已经许久没回来了,那房间里确实本来就有些闷久了的味道。
赵战有些后悔自己做的还是不够细致。
“这个你先披上,”赵战回房间里找出来一张硝制好的皮子温柔地披在月娇娇的背上,然后才把饭菜一一端到桌子上,“虽然刚到秋天,但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
“你身子虚弱,要穿的暖和一点才好。”
他说着,熟练的将勺子递到月娇娇的唇边,“先喝口粥暖暖。”
月娇娇虽然人如其名有点娇气,但她吃饭只挑味道不挑食材,白天的排骨汤在她这里得到了认证,现在对赵战递过来的粥她也没有抗拒。
大部分肉粥熬不好都会有肉的腥臊气。
但赵战做的,每一粒米都软烂的恰到好处,被鸡肉和青菜混合的清香包裹着,不油腻反而恰到好处了烘出了米香。
小青菜和鸡蛋都完美了保留了它们原有的色泽不是黑乎乎的一团。
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每一道菜都保持了最质朴的味道,完全不像现代,不仅食材本身有太多药品催化残留,就连饭菜都是用各种佐料混合出来。
月娇娇一不小心又吃的有点撑。
她吃饭的时候嘴巴紧闭,只两腮一鼓一动。
赵战莫名的就想到在山上吃草的兔子。
看到月娇娇吃饱了瘫在椅子上,赵战火速的把厨房收拾了干净然后蹲在她跟前,“要不要我扶你在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
月娇娇谢了一声然后把手臂伸了出去。
说是扶着在院子里走一走,但月娇娇折了腿,还没刚动两下就有些娇声娇气的耐不住疼,赵战急出了一脑门汗就像深受重伤的人是他自己,到最后几乎是将月娇娇搂在怀里,带着她在院子里看风景。
赵战的茅草屋立在杨柳村的最东边,周边没有别的人家。
茅草屋后面就是巍峨的落日山,这会儿天都黑透,落日山上繁茂的树木高高的耸立着。
这个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有一种世外桃源一般的静谧。
月娇娇半倚在赵战的怀里,嗓音天生带着甜意,“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赵战吞了吞喉咙,他不敢跟小姑娘贴的太紧又怕他摔倒,比上山狩猎时还要紧张,连声音都绷得很紧,“我叫赵战。”
“我叫月娇娇,你可以叫我娇娇,”月娇娇笑了起来,像山间的风,“不过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脑子好像被摔得想不起来东西了,所以我可能还要继续待在这里麻烦你。”
赵战听到她轻飘飘的语气有些心疼,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欣喜。
这样的话,在她想起来之前是不是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