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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责任在你,所以你现在是义务劳动。”

“我快要断气了。”

“不然我会掉下去的。”

虽这样说,钟绿还是松了手,随意搭在他肩膀上,然后她就往下滑了。

“喂!我掉下去了!”

钟绿又箍紧了他的脖子,李玩双手在背后往前带了带。

嗯,是一个幼稚园没毕业几天的举动了。

“你待会要开会吗?”

“你要g什么?”

“我这样不用去医院的吗?”

“你昨晚自己说没事的。”

大水冲了龙王庙,钟绿被气到,只好默默把自己冷冰冰的双手贴他脖子。

李玩被冻得一激灵,刚骂了句脏话又被她捂住嘴。

到双宇楼下停车场,钟绿犹豫着怎么上去。

“你扶着我就行了。”

这样出现在公司实在令人难堪,有损她一贯维持的职场形象。

李玩无语,扶她走了几步,看了几眼手表,“我开会要迟到了。”

“那我也走不快啊,你刚刚停车不停得离电梯口近一点。”钟绿看他不耐烦,放了他的手,拿出手机,“你先走吧,我叫我助理下来。”

最终钟绿是被扛到办公室的,此举成功让她成为公司职员午休的热点话题,连钟堂都问了句怎么回事。

邵觉打了电话来,约晚上的局。

“我昨晚带的地方不错吧,”得到赞同后,又说:“我从不说假的,我带的地方绝对可以,今晚下班继续?”

“我腿断了,蹦不起来了。”

“腿断了?”

“昨晚我撞床上了。”

“你俩这么激烈?”邵觉又开始用她固有的夸张语气陈述,“你竟然没打得过他呀?”

“不是。”钟绿解释一番,闻声抬头,李玩推门进来。

他牺牲了午饭时间,过来送钟绿去看医生。

“你吃饭了吗?”

“没有。”

“那你有力气背得了我吗?”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

路上,坐在副驾驶的钟绿一边翻白眼一边拆盐苏打喂他。

到医院,男医生年轻,似乎和李玩认识,钟绿一坐下,他也没问,看了下撞到那处。

“痛吗?”

“当然痛啊。”钟绿心理吐槽了句废话,面上卑微兼小心。

“拍个片,应该是脚趾骨折了。你倒挺能忍痛的。”

今天一大早他就接到李玩电话,问他几时在医院上班。

虽然伤的是一只脚趾,但还是用纱布包扎了整只脚,至此,钟绿开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拄拐生活。

回去时钟绿在车上问,“你是不是和那个医生认识?朋友?”

“嗯。”

“那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李玩以为她要问骨折的事,一个好字刚说完。

“那他是单身吧?”

“结婚了。”李玩没好气地答。

钟绿沉默回想了下,“可是我看他手上好像没戴戒指?”

“我也没有婚戒。”

“”又关您老人家什么事了,钟绿心里嘀咕,半信半疑。

下班前,李玩给钟绿电话。

“我叫司机过来接你。”

“你去哪?”钟绿脱口而出,自认不妥,马上又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我有事。”

“噢。”

他这段时间“有事”的频率增加不少,具t是同一件事还是许多件事,她不清楚。

其实平日很少花时间在这些事上,一是不知出于什么立场,二是就算基于一段婚姻关系,钟绿也没多大查人的兴致,花这时间宁可多睡会儿觉。

看手机,问行踪,时时提防蛛丝马迹,花费大jg力与时间去验证配偶忠贞在她的观念里是很可怕的行为。

提心吊胆就别开始,出问题就及时止损,多简单的人生信条。

但婚姻的恐怖之处就在于这样的b迫,让人轻易被打破,是关心在意还是单纯占有yu作祟,界限很难清楚挑明。

钟绿打出电话时是晚上九点四十分,加班工作刚结束。

如果没人接,那就算了。她给自己做足铺垫。

那边接通得快,入耳的依旧是吵闹的音乐声。

看来“在哪”是不用问了,换下一句“还没结束吗”,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句nv声叫他,特别清脆。

钟绿一下子后悔,说话声很平静,“没事,我打错了。”

戏演得足,她不慌不忙,等着那边回复句什么再挂断。

李玩走出了外面,听她的声音清楚了些,“忘了跟你说,我要出差几天。”

这么烂的借口也好意思用,钟绿开头那点询问的想法已经没了,敷衍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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