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他们出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蒲阳、于冰、陈默、高学成还有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金胜了。看见帆布包里的刀具和钢管,金胜是真的害怕了,冷汗从脑门子上不停地往外冒,原本就白白胖胖的脸此时更加煞白煞白的。“你……你们要干什么?蒲阳,咱俩之间的确是有矛盾,但是也还没到这个份上吧,你要是觉得兄弟我哪里做的不对,我给你道歉,这总行了吧?你不是给我磕过一个头吗?我给你磕三个,我加倍还给你。小梅,对了,还有小梅,你要是喜欢,我把她让给你就是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和那个贱货联系了,我祝、祝你们幸福。”金胜慌乱之下,口不择言的说道,丝毫没注意在听完他的话后,蒲阳眼中的杀意更浓了。“我不需要你向我道歉,我要的是你的命。”蒲阳冷冷的说道。“要我的命?哈哈,你疯了吗?我草你吗,杀人是犯法的,你敢杀老子,你自己也别想活!”金胜从蒲阳的眼神里看出来了,蒲阳是真的想杀了他,吓得腿都开始发抖了,只能通过声嘶力竭的喊叫,来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有气势一些。“下跪?阳哥,你给这个王八蛋下跪了?”于冰鼻子一酸,心疼的看着蒲阳。“杀人犯法?原来你也知道杀人犯法,你们父子俩害死红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那是犯法?同样都是一条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蒲阳没有回答于冰,而是对金胜说道。“你和我比?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老子能在宁县一手遮天,而你只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土鳖,没钱没势,你凭什么和老子比?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自己是谁,就想和别人学杀人?傻比!你知道人该怎么杀吗?”金胜心里怕极了,只能通过不断的辱骂蒲阳,来释放心中的恐惧,表情看上去十分扭曲。“不论杀人者是谁,人命都是不分贵贱的,我是从乡下来的没错,可你也只不过是个小县城里的纨绔少爷,在更多人的眼里,你同样连一只蝼蚁也不如,人不能老朝后看,不能老欺负比自己弱势的人,有种,你就朝前看,去把那些比你强的人踩在脚下。”蒲阳怜悯的看着金胜,一只青蛙在坐井观天的同时,还在欺负着和它一样身处井下的蚂蚁,这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事情。“金胖子,凭你也敢说在宁县一手遮天?宁县这片天上的手印子多了去了,你们金家算哪一号?东边还是西边?南边还是北边?”陈默冷笑了一声,鄙夷的说道。“你是谁?我想起来了,你他妈是和蒲阳一起的,你脑子里面进屎了吧,跟着这个傻比一起学绑架?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金胜盯着陈默看了好大一会儿,喝骂道。说来也真是可笑,同样是在宁县数一数二的富家公子,陈默清楚的知道金胜的底细,可金胜却连陈默认也不认识,做同学都一年了,居然不知道年级里还有这么一尊大神,这也就是金胜平日里目中无人惯了,而陈默又相对来说比较低调,再加上他也不愿意和金胜这样的人交往,所以竟落得个相对不相识。“说别人脑子里进屎的人,通常自己才是装了满脑子的屎,你连自己到底是被谁绑架的都不知道,也配说自己在宁县只手遮天?成哥,我不想和这个傻比啰嗦了,给金占财打电话吧,让他来救人。”陈默掂了掂手中的开山刀,面色不善的盯着金胜说道。高学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开通了扬声器。“我草你吗的你到底是谁?明人不做暗事,有种报上名来!”金胜到现在还没想明白陈默到底是谁呢。“还没想明白?我也真是服了你了,你听着,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叫做宁安宾馆,而这家宾馆,是我家开的,你知道我是谁了吗?”陈默问道。“宁安,陈……你是陈克的儿子!你是陈默!”金胜恍然大悟,惊骇万分的吼道。陈默给了金胜一个你总算还有一丁点儿智商的表情,没有说话,在宁县这一亩三分地,居然还有人不认识自己,而且不认识自己的这个人,还和自己属于为数不多的同一种人,陈默也是挺郁闷的,是我自带隐形功能,还是你他吗的强行看不见老子?“天蓝蓝,秋草香,是梦中的天堂,我用思念化一双翅膀……”号码拨出去之后,高学成的电话里传来了凤凰传奇的洗脑神曲,透露出浓浓的农业重金属的味道,这是金占财手机的彩铃。宁县新华街的一家夜总会里,一名体型肥胖的男子仰面朝天,平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肥胖男子的身边,坐着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染成栗子色的长头发垂在身后,面色潮红,还有些微微的娇喘。那肥胖男子,自然就是金胜的老爹金占财了,人送外号金地主,的确是能在宁县一手遮天的人物。而那个女人,正是关林包养了好几年的马子,一个无情无义的表子。和关林闹翻之后,金占财一不做二不休,和这个女人打的更加火热了,夜夜笙歌,颠鸾倒凤,好不畅快。嗡嗡嗡,嗡嗡嗡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微震动,金占财顺手按下了接听键,看也没看来电人,就把电话放在了耳边。
“喂,我是金占财,你说话。”熟悉金占财的人都知道,这货接电话的时候,永远都是这一句。“金老大,最近日子过的很爽吧?”宁安宾馆内,高学成恰好也是轻轻松松的躺在床上,顺手点燃了一支烟。“你他吗是谁,老子不认识你,老子自从生下来,就没有一天是过的不爽的,傻比。”金占财骂了一声,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