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把自己缩在被窝里,眼睛始终是闭着的,可是怎麽也睡不着。
即使将自己多年的心声宣泄出来,我的内心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平静。
我很担心学长。
虽然他跟我说没事,但我总觉得他在逞强。
一直以来,我都看不到他脆弱的一面,他隐藏的很好,平时总是一副随心所yu的模样,看起来是个很自在、没有烦恼的人……是直到那一刻……他失神差点亲了我的那一刻,我才看到了不一样的魏子衙。
「原来他眼里也会有交错的复杂。」这是我当下心底浮出的一句话。
後来想想也是,魏子衙他不知道兼职了多少个工作,肩上扛着多少重担,背负着多少心酸……他这样一路走过来,不只是错过了ai、错过了他原本该有的快乐,甚至遗失了整个青春……
一个青少年该有的一切,他全部都失去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酸,泪水从眼角划过脸颊,串串滴落。一整个晚上,除了外面几台机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我只听的到躲在被子里啜泣的自己。
一夜难眠。
隔日,我起了个大早,趁母亲还未起床,蹑手蹑脚的去厨房拿了便当,悄悄来到玄关,压下门把,像小偷一样垫着脚尖溜了出去。
在走到岔路时,我停下脚步往旁边那条不起眼的小巷子望去,犹豫着要不要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和魏子衙一起走去学校?
「嗯……怎麽办?但是我要跟他说什麽?万一他很介意那我当作什麽都没发生不就很渣?」没想到这麽一个小小的问题竟可以让我举棋不定,我就这样站在路边来回踱步。
呃、不然……还是别吧。
我的脑里飞快窜过这麽一句话。
……真没出息。唉!我的懦弱总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跟平常一样自然的面对魏子衙?
再给我一点时间消化吧,我会面对他的……
默默跟自己许下了承诺,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走。
因为距离上学时间还很早,因此我到教室时,班上只有两、三个同学而已。其中一个是庄静茹,她在座位上化妆,我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连书包都还没放下,一pgu就坐到了她的位子前面,可怜巴巴的朝她发出求救讯号。
「唉呦!」她被我一气呵成的粗暴举动给吓到,看着我,露出满脸的惊恐,「你怎麽这麽早来学校?欸不是……我说你这眼睛是怎麽回事?熊猫跟金鱼的混合t吗?」
「呃、还是很肿吗?我明明敷过了。」我有些尴尬,总觉得说出自己昨晚哭了一整晚还挺难为情的。
「所以你怎麽啦?」庄静茹放下眉笔,开启谘商大师模式。她瞥了一眼我的眼睛,然後轻叹道:「跟子衙学长有关?」她从容不迫的样子似乎已经认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瞪眼,一脸不可置信,「太神了吧,庄静茹,你怎麽知道?」
「废话!呈ai你很好懂知道吗?」她无奈的摇摇头,这句话她讲过很多遍。「所以呢,他终於跟你告白了吗?」
「才不是咧!」我有些哭笑不得,她记忆力也太好,我都快要忘记打赌的事情了。「跟那个没有关系。」我要她认真听我说,庄静茹这才不再提起告白一事,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将来龙去脉解释完,庄静茹听完之後,猛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知道她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是震惊还是惊喜,总之这次换成是我吓到了。
「g麽?」我问。
「太劲爆了,萧呈ai,这b告白还刺激啊,他带你回家欸!哪个男生会单独只带一个nv生回家?子衙学长这个心思也太明显了吧。然後呢?你是不是心动了?」
「不、不是……你放错重点了!」她完全没有抓到我想要求救的那个点,这令我非常无语。
庄静茹松开我的手,将身t靠上椅背,似乎不是很满意我给她的回覆,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哦,那你要跟我说什麽?」
「就是,学长他……会不会其实很介意我母亲说的话,只是他没说?」
「拜托!萧呈ai,请问我看起来长得很像子衙学长肚子里的蛔虫吗?我怎麽知道他会不会很care?」她朝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像是受不了我怎麽会问出这麽白痴的问题。
「可是你不是很了解男人吗?」我不解,之前陈琳不是说有问题来问庄静茹十之都会中吗?
闻言,庄静茹又叹了一口气,她收起先前的不正经,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後将视线定在我的双眼上。「呈ai,男人也是有分的。有一些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有一些是要b较了解那个男人才能0清楚他的心思;然而子衙学长……」
「他是哪一种?」
「他啊……是攻不可破的类型。」
「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他把心埋得很深很深,习惯了隐藏、习惯了假装,面对外界已经把不真实的自己当成是真实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