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捷运时,有点无聊,我整理了一下书包,翻到包里上次柔嘉给我的《舞之魅影》的草稿,便好奇地翻开看看。
前几页是人物介绍,跳魔鬼及影子的是熊珍妮,我点头称是,她确实很适合这两个角se,演双腿残疾与魔鬼交易的露意丝是李柔嘉,演山城青年跟富商丈夫的是张铭风,後面还有一些未定的配角。
柔嘉跟铭风一起跳舞,我有点羡慕,如果能早出生十年,就不会差铭风老师太远了,可是,那时我会遇到老师吗?
这大概只是单恋吧。我叹口气。
相信有很多nv孩也很常喜欢他,他也习惯了吧,习惯那种ai慕、佩服的眼神。我不会是他的唯一。就是这样,他看我就像看着他众多的学生之一。
下了公车,我边走边滑行,打开大门,穿过庭院,走进屋子里。珍妮与一位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有点讶异的是珍妮脸上竟是柔和又愉悦的表情。她看见我走进来,便停住话题,安静的微笑喝着手上的茶,坐在一旁的男人则朝我露出欢迎的笑容。
「您好!」我有礼貌地向珍妮及旁边那位男人打招呼。
「喔!你就是王蓁蓁呀!我是tc报的郑维。」郑维站起身来,伸出手递给我一张名片,并对我微笑。
「我曾经写过你妈妈林美君的专访喔。」
「叔叔,你认识我母亲吗?」我问。
「当然,当年她可是出了名的芭蕾公主呢。」
「公主?真的吗?」我好奇地瞪大眼睛。
「改天我拿给你看她当年的报导。」
「太好了!谢谢!」我真的挺想看看妈妈她年轻的样子,想到此处不禁露出开心笑容。
珍妮拿起茶壶,为自己及郑维倒了些茶汤,而且问我:「要喝茶吗?」。
我惊讶的看着珍妮,今天的珍妮怎麽这麽正常呀?她也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赶紧摇摇头说:「不了,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写,就先上楼了。」说完,我蹦蹦跳跳的跑上楼。
「看来她在这儿过得很快乐嘛。」郑维笑着对珍妮说。
「能快乐就好,我对小孩子可没辄。」珍妮x1一口凉烟。
「最近你不喝酒了?」郑维说:「这样真好,气se明显变好了。」。
「还是有喝,只是没人陪我喝,有点寂寞,觉得酒变难喝,喝不下去了。」
「看到王蓁蓁就想到当年你跟美君还有同期的舞者们青春热血的模样,好怀念哪。」
「我已经独舞很久了。」珍妮说完便沉默着,望着前面的大落地窗。
yan光渐渐晦暗,没入遥远的山头。傍晚宁静的风,从大扇落地窗席卷而来,吹醒郑维的陶醉,他看看墙上的时钟想,差不多要告辞了吧。
郑维独自走在黑夜的巷弄中,路灯光照下,他细长的影子拖在身後,如同一张黑se人形飞毯,将他带离那个终将不属於他的世界。
他想到刚刚珍妮满脸落寞,内心也有点悲伤起来。凉风抚面,令人感受到初秋的来临,突然,手机铃响,他按了接收键。
「晚餐要回来吃吗?」手机另一端是妻子的声音。
「好阿。」
「你在哪里?刚刚为什麽都不接电话。」
「刚刚在忙,我现在要回家了。」
郑维开车回到家,妻子已煮好晚餐与儿子坐在餐桌前吃饭。他坐上餐桌,看见已是国中的儿子边吃边看手机。
「吃饭就吃饭不要看手机。」郑维说。他看儿子不情愿地把手机收起来,快速地扒饭。
「疗养院打电话来,说这几天变冷了,要多准备件厚被子及保暖衣物带去。」
「最近报社很多事情要处理,你能帮我带去吗?等这一波忙完我再去看他。」
「他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还有虽然我是做保险的,不代表我的时间就可以自由运用。」妻子冷冷地说。
「我吃饱了。」儿子拿起碗筷放到厨房的水槽後就进房关门。
郑维看着桌上的冷菜,一点胃口也没有,便站起来问:「厚被子在哪里?」。
妻子进房拿出一个大袋子,里面厚被子及老人的厚卫生衣都装好了。「都在这里了。」她拿给郑维。
「谢谢。」郑维拿着袋子,想到明天就算见了爸爸,他也认不出自己,心情就莫名烦躁。他打了电话请半天假,对下属交代了几件事情,便走到书房翻起以前的旧资料,那出一本厚厚的资料夹,上面堆满灰尘。
郑维拿乾布擦拭後,翻开资料夹,里面全是以前他写的旧报导,翻着翻着发现资料夹里有一叠用牛皮纸袋装的老照片。他拿出照片一看,原来是当年珍妮演出结束後大夥在後台庆功的照片。
照片中珍妮还穿着紧身的黑se舞衣,虽然浓妆yan抹,却仍看得出她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还有好多张都是珍妮与舞者们或工作人员的拥抱及亲脸颊照。珍妮年纪很小就留学,成年後归国,因此她逢人就抱、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