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徐硕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往四周看了看颇为陌生,这时候鼻尖传来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徐硕深深地嗅了一口,苦笑了一声。敢情这两个老爷子是错把他送进了夏墨的房间里了。宿醉之后头疼欲裂,徐硕强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上,往窗外看了看,却感觉屋里一片昏暗,原来是拉住了窗帘,徐硕撑着身子走下床,缓步走到窗前,一把把窗帘扯开,顿时外面刺目的阳光射了进来,徐硕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往外面看了看,已是中午时分,徐硕摇了摇头,推开门走出了卧室,到了客厅里躺在沙上怔怔的看着摆在客厅里的那张红木神案。良久之后徐硕站起身,费力的把神案搬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手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那个手串,戴在自己手腕上,抬起手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分隔线========================荣宝斋里何老爷子正在手捧着一本青囊经在仔仔细细的翻看着,这时候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何老爷子合上书抬起头看了看,然后低下头翻来书才轻声说:“过来了!”门口的来人走到何静之身边把何静之手里拿着的书拿起来看看,然后摇了摇头,笑道“没来由的看什么这种东西,这种书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就算是你天天看,可是又能看出个什么来。”何静之抬起头盯着来人看了看,然后笑了笑,把身子斜靠在桌子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我听人说你不能走出咱们这皇城一步,在这也住了十年有余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会来看看当年你的手下败将,不要说是念着旧时情分才来看我的,我知道你不是个念旧的人,你就直说是什么事情好了。”来人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再翻开一个茶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尖闻了闻,摇了摇头“这好好地一壶杨梅岭的明前杨梅岭的龙井茶能被你泡成这个样子也真是不易了。”何老爷子也不生气,淡淡的说道“你爱喝就喝,不爱喝就泼了,没来由的不要腌臜我,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在泡一壶。”来人还果真把一碗茶倒了个精光,然后冲何静之问道“你那茶叶放到哪里了?”何静之抬手指了指,来人走过去打开纸包捏了一撮放进杯碗里,然后浇上热水再拿盖子一滗,在提起壶在手里晃了一圈,水壶里的水从壶口流了出来,顺着杯沿缓缓地流进了杯里,再拿起盖子盖住一捂,转过身把水壶放回来火炉上,再回头是却看不到了杯子的踪迹。来人扭头一看看见何静之正拿着茶碗掀开盖子吹着热气,来人摇了摇头,但也无法就只好再给自己照原样冲上一杯。何静之抿了一小口,笑道:“现如今能把这热水顺着杯沿按圆周均匀浇下的也估计就只有你一个了,能喝上一碗你泡的茶也不容易,你说什么事情吧,不管能不能做到,我出十二分力。”来人摇了摇头,拿着盖子刮了刮茶沫,喝了一口茶。“要是真是有什么难事,我也就不来找你,找你你也出不上什么力,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只要这件事情你办好了,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两清了。”何静之端着茶碗的手抖了抖,然后把茶碗放下,扭过头脸上略带着激动的神色道:“什么事情,你说!”来人摆了摆手“天津的事情是你派人干的吧?”何静之点了点头“你给阿硕的手串我看见了,天津的事情是绝了点,但是也是为了雕琢雕琢他的性子。”
来人叹了口气“我以为过了二十七年了,你总能长进一点,谁知道还是和当年一样,没一点长进,做什么事情还是自以为,不要总是认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为别人好,依我看,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么一点点的优越感。”何静之抿了抿嘴唇,没吭声。来人重重的放下茶碗,歪着头颇为玩味的看了看何静之的神色,却看不出一点点不平静的样子,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何静之把碗里的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甚至连碗里的一点茶叶都嚼嚼咽了,然后歪着头盯着来人“你不也还是那个样子,我总以为十年总能打磨打磨你,可没想到,还是这么个样子,好像全世界人都是欠你的,所有人都是错的,只有你一个人是对的。”来人不说话,盯着何静之的眼睛看了看,咬了咬嘴唇,然后淡淡的挤出几个字“不要让阿硕再在你这里呆着了,让他去跟着老蔡上几天学,老蔡虽然不长进,但是眼力劲比你这个二五眼确是好出不少,在你这里不会有长进。”何静之手握着杯子,点了点头,来人叹了口气“你不要以为是我在逼你,我不过也是受人之托。”何静之盯着来人的背影渐渐走出店外,手里的杯子嘎嘣一声,顿时四分五裂。门又是吱的一声被人推开,正在低着头看着地上淌着的茶水的何静之低声道“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徐硕颇为诧异的盯着何静之看了看,笑道“老爷子,怎么刚才有人来?”话说完一低头看到地上的茶碗碎片和茶叶子,徐硕赶紧找了个扫把把地上扫了扫,何老爷子看着正在把垃圾往垃圾篓里倒的徐硕的背影说道“阿硕,我想了想,你还是不怎么合适在这里做下去了。”徐硕的动作一愣,然后低声哦了一声“知道了,您放心,欠店里的钱我会慢慢还上的。”何静之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让你走,只不过是给你找了个新营生,让你去跟着老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