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抖,化妆品差点掉在地上。
“你,你不是在接电话?”
“挂了。”
“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看到了。”
涂筱柠想干脆做个鸵鸟埋死在坑里算了。
“那个, 我只是……”她刚要解释他手机又响了。
他看了她一眼又去接电话了, 涂筱柠叹了口气重新整理东西。
纪昱恆挂断电话, 涂筱柠已经走出卫生间, “你下午真的不用去总行了吗?”
他嗯了一声, 将手机放入裤袋,然后手停留在里面长按关机,“下去吃饭吧。”
涂筱柠这才觉得自己有点饿了,跟他前后脚走出房间。
“你会化妆。”等电梯的时候他看着楼层提示灯开口, 也不知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又都有点像。
“一直会啊, 只是上了班一没时间,二不知道化给谁看。”
以前站大堂她也涂个变色唇膏就上岗了,拥有了一大批中老年妇女粉丝,她们觉得小姑娘清清爽爽地像学生那样才漂亮, 浓妆艳抹的她们反而看不惯。
电梯到了, 两人进去, 涂筱柠心想她从巴厘岛回来也每天化妆啊,他没发现吗?难道真跟网上说的一样,直男眼中化妆和不化妆的区别只有一支口红?
因为用餐晚,吃完饭已经下午两点了,涂筱柠看到群里已经有人在发面基合照了。
“你晚上几点去参加婚礼?”回到房间涂筱柠一边整理小背包一边问他。
“我等你检票入场再去。”
涂筱柠动作一停,“你,你要送我去吗?”
他在扯领带换衣服,“钱丢了是小事, 我怕你人丢了。”
她申辩,“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解开腰间的皮带并抽出,动作帅得一塌糊涂。
他把皮带往床上一甩,“网友见面,你知道人家是什么底细什么身份?a市你自己都说人生地不熟,就敢独身去赴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你被骗了一次还没长够记性。”
涂筱柠愣了会儿,“你在担心我?”
“你说呢?”
她又不说话了。
他伸手拉她到自己身边,放缓了语气,“我平常忙很多时候顾不上你,你做事又总糊涂,万一碰上有心眼的被卖了我去哪里找你?”
涂筱柠看着自己落在他掌心的手,虽然知道是在开玩笑,可心口热热的,“我是糊涂可我又不傻,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被人卖,又不是满大街人贩子。”
“那谁让人骗了三千块?你以为这年头人贩子死绝了?”
安静了片刻,她垂着眸声音也低了些,“被卖了就被卖了,你可以再娶个比我聪明比我好的。”
他拍她屁股,有点使劲,“胡说八道什么。”
涂筱柠吃痛,怪他,“你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
“这样你才长记性。”
“家暴。”
“什么?”
涂筱柠要溜被他长手一伸捞过来,她被他拦腰腾空抱起,她赶紧认错,“我错了老公。”
“错哪儿了?”
“胡说八道。”
“还有呢?”
“没了啊。”
他把她抛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覆了上来,和她四目对视,涂筱柠心怦怦直跳。
他说,“以后不要再让我担心。”
她望着他,眼底有些潮湿,她伸手摸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他的唇,是真实存在的,心中对他的思念如海水潮涌,她双手攀上他的颈,好看的眸里都是情深意动,她听话地点点头,应他,“嗯。”
他俯身,吻落了下来。
刚换上的衣服被剥落,涂筱柠像醉了似的任他摆布,只知道这下面基什么的是彻底没戏了。
果然出发晚了,最后还是打的去的场馆,他们出酒店的时候天下起了雨,纪昱恆隻问酒店前台借到了一把伞。
她穿的外套是一件浅灰色双面羊绒,鞋子是长筒马丁单靴,内衬是一件单薄的小v领乳白色针织裙,虽然简单地裹了一圈围巾,可装饰作用居多,在这渐冷的初冬是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雨好像又大了些,下车的时候她有些抖,纪昱恆拥着她走,伞逆风往下压着挡住,她顺势搂抱住他的腰,他低头看她一眼,她也在仰头看他,然后甜甜一笑。
来的粉丝已经很多,她们有的小跑着一个个满脸亢奋,连踩到水坑都不自知,纪昱恆带着涂筱柠往边上靠靠。
已经能隐隐听到馆内彩排的歌声了,正是蔺习予的声音。
涂筱柠瞬间激动了,拉着纪昱恆的胳膊晃,“你听!是蔺习予在唱歌,是他啊!”
纪昱恆倒是很给面子地听了一会儿,最后隻说,“哼哼唧唧唱的什么一句没听清。”
涂筱柠没好气地推他一下。
他们到达场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