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把华彰扛上了二楼,华彰在紧张中瞧见走廊两边有两个房间,小的那间门没有关着,还有一张很像样的大书桌,在这个家里都已经算是很新的家具,上头有些摆放整齐的书本和笔纸。但孟扬把他带去了另外一间,进了屋子就把他小心地放在铺了凉席的床上,往他的头下垫好带着他气味的被褥,直起身单手从衣摆利落地往上脱。
“等等!”华彰阻止他,这时才想起什么,有点不高兴地问:“你都是把人带来这个房间的吗?”
真不知道,如果是清醒状态下的孟扬,听到这话,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可喝醉酒的孟扬似乎就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实在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闻言一愣,慢慢地有点温柔地、像新婚的丈夫会对妻子用的那种语气说:“什么?…这以前是我爸妈的房间…只有你来过。”
末了又好像哄诱似的亲他两口:“…床不好。我会努力赚钱的…到时候我们换一张新的、软软的大床。”
真是见了鬼了,刚才打电话和开门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孟扬有醉成这样?
华彰实在是被他这种像哄媳妇似的语气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匆忙当中扫视房间,确实如孟扬所言,家具都有一种上看起来有些过时的老式风格,但很整洁。华彰来不及再细看,因为孟扬又开始俯下身扒他的衣服,粗鲁地、简直是撕扯。
他有点头皮发麻,既想又不想,但还是尝试着用商量的口吻道:“我们换个地方做…”
“不要,”孟扬倒是拒绝得很坚决,同时华彰听到他扣子绷开的声音:“我好想您…我忍不住了。”
华彰在惊慌和无奈中闭了闭眼睛,算是认了这种进了贼窟一般的后果。他也顾不上担心明天衬衫扣不上应该怎么办了,只知道如果他再不行动,他的裤子也得烂。所以他趁着孟扬像进食的野兽似地埋头在他胸口舔弄的间隙,主动把腰带和裤头也解了,鞋子也蹬掉。果不其然,才刚解开,就被孟扬急切地整个剥下。
久违的触感让华彰止不住轻喘,尽管脑子里有些后悔草率敲了门,还主动要求孟扬让他进来,但着看到孟扬如此迫切需求他的模样时,还是产生了某种心理上的巨大满足。
尽管他知道这一切或许只是建立在金钱之上。
孟扬舔够了,摸够了,便直起身,伸手去捉华彰的手,往下强硬地、牢牢地按在他鼓起的胯间,华彰隔着宽而薄的家居短裤感觉到那东西的硬挺和火热。这还不够,他还要在他手心里隔着布料色情地挺胯摩挲。饶是华彰生性本淫,也被今晚的孟扬臊得不行,更何况那张硬朗张扬的俊脸上带着醉意和困惑,语气听起来简直是真诚的:“华先生我变得好奇怪。我刚刚见到你的时候,这里就硬了…我是不是变坏了?”
华彰眉毛抽了抽,看起来仍然声色不动的。他的耳朵红透,他的心跳有如擂鼓,但这些在昏暗的光线里都被隐藏住了。
他丝毫没有要撤回手的意思,但嘴上却还要问:“硬成这样,这几天都没有别的客人?”
谁知孟扬这次听了却不高兴了。他扣着华彰的手腕把华彰按在床上,从他上方盯着他,眼神莫可名状的深。盯了一会儿,他诚实道:“有。”
华彰早知答案,但亲耳听见还是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怒火和恶心,冷着脸就要挣开孟扬的手。孟扬哪会如他所愿,一双干活干出来的结实手掌仿佛扎根在他腕上了似的,有点无措道:“别动了,会受伤的华先生”
知道会受伤,你倒是放开啊?
没有人能和喝醉的人讲道理,华彰索性放弃无谓的挣扎。这时他又开始不理解自己,为什么非要花这么高价钱找一个不知检点的东西,即便检不检点这个问题并不合适放在他们的关系中讨论。
而孟扬见他安分了,才把手上的劲放轻,低沉磁性的声音里透着点委屈:“您为什么生气?华先生,我好像对女人硬不起来了。”
华彰瞳孔微微放大,没能对此有什么适时的评论。
说真的,孟扬喝醉了之后的样子真的让华彰讶异不已,他就像一只苦恼的什么品种的大狗。孟扬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但是我看那种两个男人的上床的电影、会有反应。…我总是会想到您。”
刚才对孟扬检不检点的指控顷刻间烟消云散,不管是不是为了讨好他而编的话,华彰都确确实实被取悦到了。他饶有兴味:“好看吗?”
“…嗯。”
“喜欢什么姿势?”
孟扬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像是渴极的人急需补充水分一样,低头飞速吻了他一下、然后又吻一下、再吻一下。
他好像有点为难,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带着点不自知的诱惑意味:“片子里头…下面那个用手指玩自己。我想如果是您…”
孟扬的直白的要求让华彰头皮发麻,羞耻又兴奋。开了荤之后这两个星期,他也曾在情难自禁的情况下,忍无可忍地自己把手指送进那里。但真要在人前这么做未免也太丢人,他冷着的脸拒绝道:“不可能”
他以为孟扬会还会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