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年,可是大江口的风云人物,家里和这冯家是世交。两人订的是娃娃亲,奈何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你的母亲硬是拼着和家里断绝关系也要随大帅来北方。”
“父亲不是好几个姨太太?”司凤疑惑道。
“那都是夫人过世之后的事了。”杨秘书也是帅府的老人儿了,缓缓回忆道:“夫人的名讳是凤仪,正是取有凤来仪之意,都说你娘是凤凰的命,旺夫运。可能也是因此,冯家不肯放手。你的名字是司凤,这名字什么意思都不必多说了吧……”
“冯豫章趁着你娘的死,趁火打劫,险些一路杀到奉城。后来大帅又带兵杀了回去,一气之下,更是涂了平城。”
“那是你爹毕生的污点,也是他追悔莫及的。北方,也因此失了人望,在不可能成为华夏的统一者。”
禹司凤少将放了婚假,准确地说,是被放了七天的婚假。
他的府外守着两队兵,三班倒地看着他,不准外出。而且,父亲只给他留了一个亲卫,小安。其他府外的士兵,都只听大帅调遣。
“少主,你也别为难我,家族严令您不能外出,这几天奉城……您和褚小姐的事,都传遍了……”
小安一脸为难地说,可怜兮兮地望着司凤。
“那你可知道,褚二小姐近况如何?”司凤小声问着。
小安眼珠转了转,“少主,您可真惦记那位褚小姐,那报上写的,不会是真的吧?”家主关司凤七天,其实也约等于关着小安七天,小安也八卦起来。
“先说说她怎么样了。”司凤急切的眼神,让小安已经有了答案。
“二小姐身体应该是没事了,最多受了些惊吓。只不过……她此次被绑的消息走漏,又加上之前有和您暧昧不清的绯闻,估计……是不太容易嫁出去了。”小安一句话断了三次才说完。
“报上,怎么写的?”司凤蹙眉。
“报上说,您与二小姐从她一回华夏就……开始私会,您为了她,一掷千金包下整个舞厅。还带她到处游玩,你和她……是、是有私情的……”小安看了一眼自家少主的脸色,继续道:“但是,您与夫人的婚事众所周知,所以有人说,是夫人派人绑了褚小姐,然后……让人污了她的清白……”
司凤气得想笑:“冯燎这个孙子!自己做了这等事,还不忘把帽子扣到东瀛人的头上。”
小安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自家少主气得已经蹦出了脏话。
这冯燎太可恶,他绑架不成,如此造谣反将一军。
司凤当时虽然只是望过去一眼,但是璇玑她穿戴完好,并没有受欺负。但谁都知道这谣言的厉害。思及此,不由得叮嘱道:“小安,有什么大事发生,或者是褚小姐有什么消息,你多留意。”
“是,少主。”小安不像其他军士叫司凤少帅,而是少主。此时,他看见夫人正向这边走来,还和司凤使了个眼色示意。
司凤回过头,美纪子迎风而立,看起来有些纤弱。
七天,父亲关他在府中七天,没罚他去跪祠堂,就是看在新夫人的面子上。
“司凤。”美纪子过来唤他,“吃饭了。”
司凤一时不忍:“你让人来叫我就好,别站在风口上。”言罢,便一同吃午饭。
关于司凤那晚的缺席,美纪子只字未提。这并不是因为东瀛女子的忍耐能力更高,而是美纪子的不提及,比大闹一场更能让司凤愧疚。
男人的愧疚和怜悯,只一样便够了,尤其是司凤这样的人。
“我很抱歉,美纪子,关于那晚……我去救一个朋友的事。”司凤道歉。他并不像其他公子哥那样好面子,况且他的一张脸,虽然已经看不出大帅那一巴掌的五根手指印,但是明显比往常肿一些,这些和府外的卫兵哪一样能瞒过美纪子?
沉默,美纪子听懂了每一个字,但她此时却一言不发。
她望着她的丈夫,他英武不凡,对自己很是体贴、尊重。可他也是那个在新婚之夜就去救别的女人的丈夫。那些铺天盖地的的花边新闻,美纪子做不到视而不见。
骄傲如她,她不会去刻意地博取怜悯,更不会轻易原谅他在最重要时刻的缺席。所以,他不碰她,她也不会去逢迎他、讨好他。
这七天出了一件喜事,是褚氏大小姐和钟氏的六少公布婚讯。
玲珑
会馆之内,玲珑看着还在床上沉睡的妹妹,心疼得悄声呜咽。今早的报纸她都草草看过,一个个醒目的标题,就差直接骂自己的妹妹是个抢男人的婊子,活该被正妻绑了。那些报纸早就被撕成一条一条地躺在书房的纸篓里。
“你都陪了她一夜了,”六少走近玲珑,抚着她的头发,看见玲珑明显苍白的脸,和哭红的眼角。“休息一会,吃些东西吧,璇玑也不想看你这样饿着自己啊。”
“好。”玲珑答应,又叮嘱了佣人几句,随六少去餐厅。
“敏言,都怪我,没保护好妹妹……”玲珑轻声呢喃,看着敏言为她备好的整桌饭菜,依然提不起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