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个人真正开心的时候，笑容会发光的。注：选自原文片段

傍晚，街市间热闹非凡。

而前头的‘元宝堂’，比这街市更热闹！

只见一位年过四旬的男人与一名妇人从元宝堂里直接飞了出来，那男人摔在地上气急败坏，指着从元宝堂里走出来的男子破口大骂：“你一个做死人生意的下等人，居然敢对我们动手，信不信我们这就去报官！”

那男子懒懒倚在门边，呵呵一笑，转身回屋端了一只大碗，里头不知装的是什么液体，一句话没说就朝那对夫妇泼去。

那妇人一闻味道，便觉得不对劲，瞥了一眼泼水的男子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蜡烛，顿时明白了！

“啊呀，他又想烧我们啊！”妇人算是怕了，连忙起身拽住一旁的丈夫火速逃离，走的时候还不忘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这个不要命的疯汉！迟早让官府封了你的店！”

男子见那两人逃开了，把目光转向正在看热闹的群众，威胁众人：“各位也想试试？”

众人一听，轰然而散。

所有人都走了，门外却还有一个小姑娘站着不动。

桃夭跟前这位，白头巾、白襕衫，脸也白嫩，黑发束得整齐，长得一脸眉清目秀的男子，他极为平静地看了桃夭一眼，好奇问：“怎只你一人？小和尚呢？”

小光头从桃夭背后探出个脑袋，接着光头上面也跟着探出一颗狐狸脑袋。

男子看着两人一狐，含笑道：“又多了只小可爱。”

“可爱？废物一只。”桃夭撇撇嘴，瞧着店门上那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缓声打趣他：“也许久未见了呢，叶逢君。”边说，边抬脚走进元宝堂内室。

元宝堂内室。

“你这……手艺还是老样子，扎的纸人仍是又胖又丑。”桃夭手痒地动了动放置在内室四周的纸人。

这时，叶逢君端来一盘糕点放到小和尚和小狐狸面前，招呼他们：“磨牙小和尚，还有这只可爱小狐狸，多吃点，跟着桃夭必定是饱一餐饥一餐……真是可怜……”

磨牙抬头望着叶逢君，一副，‘还是你懂我’的表情。

“呵呵。”桃夭放下摆弄的纸人，反驳道：“叶逢君，你的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说得自己好像过的是什么富人生活似的。”说完，目光直直盯住磨牙手上的糕点，意有所指：“这种人给的东西，你还真敢吃啊。”

“可是……这糕点看着就很好吃啊。”磨牙手里拿着两块糕点，一块留给自己，另一块分给窝在怀里的狐狸，一人一狐明显没把桃夭的话放在心上。

“哎呀，这只小可爱像只兔子呢，它叫什么名字？”叶逢君看到对面的磨牙和小狐狸开心地吃下糕点，他此刻的心情也很开心。

“你真想知道？”

叶逢君疑惑看她，不明白桃夭为什么这么问。

“滚蛋！”

“我？”叶逢君无语，摇了摇头调侃桃夭：“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你可别误会。”桃夭隐隐压下嘴角的笑意，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它的名字就叫，滚蛋。”

磨牙在一旁听着，瞬间不乐意了，明明说好了各退一步，“不是，它不叫滚蛋，它叫滚滚，圆滚滚的滚滚。”

“滚滚？”叶逢君再次无语，心想，滚滚和滚蛋好像差别也不大吧？

桃夭没理他们，径自走到货架旁边，拿起中间一个黑色漆木盒子，上头没有锁但画了奇怪的图案，这盒子也就只有她与叶逢君可以打开。

“你找我来，该不会只是闲聊几句吧。”桃夭抬手抚过盒子，盒子自动弹开，盒里躺着长七寸宽三寸的白纸，“只是闲聊的话，未免也太浪费我给你的纸了！！”

叶逢君微微一笑，回道：“别那么小气，还剩这么多，够用了。”

“给你时是一千张，现在只剩二百张了。”桃夭看着盒子里的纸，转头看向叶逢君，“你这生意不错嘛。”说着又看一眼磨牙怀里的小狐狸，道：“喏，我们家滚滚，也曾向你买过纸呢。”

“是吗？难怪我觉得这只小可爱熟悉，原来之前见过。可惜，跟我买纸的妖太多了，实在印象不深。”叶逢君说话间，语气一转，疑惑呢喃：“奇怪，你往常给我的纸张数量一般一百左右，怎这次如此大方了。不会是……你出了什么事吧？”

桃夭镇定回答：“我这是给你赚钱的机会，你不喜欢？”

“喜欢是喜欢。”叶逢君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桃夭瞟了叶逢君一眼，大概能猜到他的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

“你不必操心，只要你办好我交代的事，我不为难你，且咱们之间的协议永远有效。”

“那便好。”

“‘此人没死，有事烧纸’，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桃夭也不想跟他兜弯子了。要不是这人，这会儿她早带着磨牙滚滚离开成都，上汴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