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与太子妃姜妍若曾经是亲梅竹马的恋人,初次听到这秘闻,胭脂还是愣神了好一会。
那么宴会中李珏私会的女子就是姜氏,李珏一直不肯娶正妻的原因是他想要娶的人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似乎一切都说的通了。
李承泽似乎也早已知道了他们的私情,才会几番设计。
“怎么了?后悔了吗?”李承泽指尖缠绕着一缕青丝。
胭脂只觉得太乱了,弟弟喜欢自己的嫂子,哥哥抢夺弟弟的恋人,她这是吃了多大一个瓜?
还未从吃瓜的状态反应过来,就听到席中有人说:“臣女们不敢与太子妃比试,论诗词歌赋太子妃您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姜氏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高贵的如一朵牡丹。
李承泽不以为意的开口道:“妍若的文采孤自然是知道的,可如今孤的女伴是胭脂姑娘,还是让她们比试一番再做定论!”
胭脂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事情。
众人闻言,不由得大惊,原本她们是恭维太子妃,可如今太子的女伴偏是胭脂,若是胭脂输了就是太子输了。
“奴才疏学浅,不敢与太子妃争辉。奴认输!”胭脂直接起身道。
这比拼无论输赢,最后赢的都不会是她,她何必自讨苦吃。
谁知姜妍若也起身道:“胭脂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上次听了胭脂姑娘的琵琶才知道姑娘精通音律,想必姑姑娘文采方面必然也是出彩的。七弟,听说人是你亲自调教的,你说是吗?”
李珏闻言,双眸蒙上了一层冷意,片刻后眉角微挑,道:“胭脂不过是一个贱奴,学的也都是些伺候人的本事,而太子妃是京城第一才女,她如何能与太子妃比较?”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胭脂只当是放屁,听听就罢了。
可是从李珏口中说出,她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在慢慢割,难以忍受。
毕竟不久之前,他们还曾共患过难,就算她在他心里没有什么地位,也不必如此抬高自己心爱的女人,贬低她吧。
“孤倒是觉得未必,胭脂姑娘你可愿意比试?”李承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真是很欠揍!
胭脂知道不该有意气之争,可还是忍不住开口:“贱奴自知比不过太子妃,但奴此时代表的是太子,奴便暂且一试,向太子妃讨教。”
原本姜妍若见李珏维护自己,贬低胭脂,心中默默欢喜,他最在意的还是她。可这个小女奴竟然不知死活,那么今日就让她丢进脸面,认清自己的身份。
“那我们便对诗,就以眼前的秋日景色为题,为了公平起见,胭脂姑娘出上句,由我来对下句。”姜妍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笑意。
胭脂知道姜妍自负于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不想被人说欺负一个女奴,所以提出让她出上句。
在姜妍若眼中,胭脂怕是连一句都说不出来,就算勉强说出一句,待她对出更能显得她的才华。
“恭敬不如从命。奴先来对上句。”
胭脂在脑中思索了一下,她虽然不会对诗,可唐诗三百首从小就背的东西,就算闭上眼也能背上两句,而且这是个架空的时代,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唐诗宋词。
她想起今日下午所见的秋日美景,道:“惊起归鸿不成字”。
姜妍若闻言呆了几秒,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又觉得她很有可能是提前做好的诗或是在哪里偷看的,思量了片刻才答道:“故人回首不知秋。”
虽没有原本诗句的气势,但也算工整,也算勉强过关。
“山明水净夜来霜。”胭脂道。
两人有来有回,姜妍若逐渐脸色涨红,似不相信竟然会被一个供人取乐玩耍的女奴打败。
众人也都不敢再小瞧了胭脂去,是个人都看的出姜妍若输了。
胭脂忽然瞥见李珏盯着桌上的杯盏,指尖来回摩挲,心里一个咯噔,以她对李珏的了解,这是他要发作的前兆。
她不该犯了争强好胜之心,却忘了对方是李珏心爱之人,就算此时挣了些许脸面,只怕李珏不会放过她。
“奴认输,奴已经黔驴技穷,自认无法匹敌太子妃的才学。”胭脂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直接认输。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胭脂有意相让,姜妍若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极力想要维持往日端庄,还是有些恼羞成怒道:“胭脂姑娘刚才所出题目可有答案?”
胭脂起身请罪道:“胭脂不知,都是奴胡诌的,还望太子妃恕罪。”
一场篝火晚宴结束,李珏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可胭脂心怀秘密,不免心不在焉了一些。
“先回去,我稍后回去。”李珏道。
胭脂闻言点了点头,猜想他是要去安慰心上人了,自己还是惹了祸。
李珏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再也不复往日光彩,不知是何原因,很想拉着她问清楚。
回到帐篷,胭脂只觉得全身发热,后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