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生日了,琼霄找回来也是喜事,你得胜回朝更不必多说,映先生为边军付出良多,如今能平安回京,也值得庆祝一番,所以我今年打算将阿姐的寿宴挪到宫里来大办一场,只是我实在走不开,钰川,你身份最合适,愿意替为兄盯着礼部吗?”
洛钰宁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洛钰川自然不会拒绝,况且他本来也乐意为皇兄分忧——于是他点了点头,将洛钰宁整个人捞到自己怀里,然后低头吻了吻皇兄的唇角。
作为四分之一个主角,映栖鹊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那时他正和映容与映宿鸿在一起,本来是想为许秋分讨一张床,但是还没开口。而宫里人动作快,皇上才安排下去,消息就已经传来了。
映容与映宿鸿跪下接旨,映栖鹊也不能一个人站着。其实映栖鹊对于名与利或皇宴都不感兴趣,但他知道这些事情掺和在一起,就已经很难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传旨太监念完了这份旨意后没有离开,又拿来了一份新的。
简而言之,映宿鸿升官了。
这本该是件好事,坏就坏在传旨太监祝贺映容时还多提了一嘴映栖鹊——他说,多亏了映栖鹊公子在边关立下的战功,陛下才得以留心映宿鸿,知道他也是名奇才,没有埋没了他。
这确实是在夸奖映宿鸿不假,但映栖鹊不过悄悄看一眼兄长,就知道他笑得有多么勉强。
映容倒是很高兴,只是在看到映栖鹊的一瞬间还是犹豫,半晌才开口:“你方才来找为父与鸿儿,是要说什么?”
映栖鹊没在乎他称呼里的亲疏远近,直接道:“要一张床,那个照顾我的人没地方休息。”
“床的事情好办,我一会儿就让下人给你送一张过去,”映容大手一挥,好像很阔绰一样,但他紧接着的下半句话,映栖鹊就知道他一丁点改变都没有过。
“小鹊,寿宴那天……你能不能称病,别去参加?”
映栖鹊面无表情,却在内心深处冷笑一声。
他的父亲到底在怕什么?
怕寿宴那天,自己会公然勾引男人来上自己?他为了这么一点虚无缥缈的可能,要自己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