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只是柳婻却无暇顾及,她眉头紧蹙,她夹紧了双腿极不舒服的动了动:
"什么东西,这么硬?"
柳婻虽已成亲,但婚事匆忙,根本没人教她房中之事,她只觉得双腿间有个硬物一直硌着,顶得她腿肉疼。
她疑惑之下,伸手就想撩开两人腰间的衣袍,看看是个什么物件顶着她了。
瞬间,戚良黑了脸!
他眼中几乎冒着火星子,匆忙起身,耳根子微微发烫:“不知羞耻的妖女,你坏了本宫的修行,本宫更不可能收留你了!"
柳婻羽睫微微颤动,很快她便明白了那硬物是什么,更知道这男人的软肋是什么了。
她曾听坊间传闻,当今太子不近女色,不食荤腥,想要遁入空门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佛子。
想来面前这位就是了。
她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裙,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殿下方才在观音面前轻薄了我,那便是破了色戒。若是见死不救,更是犯了佛门的大忌讳!”
"连破两戒,殿下就算想入佛门,可佛门清净之地,恐怕也不收殿下这佛口蛇心之人吧!"
戚良凤眸微微一眯:“你胆子倒是不小。"
就在这时,佛堂外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贵妃娘娘,夜已深了,您若有要事,还请明日再来!”
柳婻脸色一白,她仓皇看向戚良,却只见他薄唇好似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今夜有小贼夜闯皇宫、本宫为保太子平安,亲自带人来捉拿贼人!你胆敢阻拦本宫,太子如果出了事,你付得起责任吗?!"
“给本宫让开!柳婻在佛堂中走来走去,这里根本没有藏身之处,她紧张得一张小脸儿苍白如纸:“她怎么亲自来了!“
其他人不敢擅闯东宫,但如今皇后已死,蒋贵妃位高权重,形同副后,这皇宫里还真没有她不能出入的地方。
眼看着戚良理了理衣裳要出去,柳嫡慌忙拉住了他的袖子:“我离开便是了,你不能将我交出去!"
戚良斜睨了她一眼:“本宫是什么冷漠无情之人吗?”
柳婻咽了口唾沫,确实很像。
小太监匆匆跑来,苦着一张脸:“殿下,您去看看吧。贵妃娘娘带了一帮人,大张旗鼓的想要闯进来,说是有贼人进来了。"
小太监说完,往戚良身后一看,赫然见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正抹着泪。
他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那少女还在。
什么?!
他家殿下不是很讨厌女人么,这女子是从哪里来的?
东宫门口,一个气势凌人的中年女人正指挥着手下的人硬闯,而东宫守夜的太监们紧紧拉着门。
"贵妃好大的气魄。"戚良不紧不慢道。
当今皇帝共有四子三女,长子就是她所嫁的秦王,乃是蒋贵妃所生。而今太子,则是先皇后所生,排行第三。
先皇后在世时,就和蒋氏不太对付,后来先皇后就自戕而亡,太子就将自己锁在东宫之中,吃斋念佛。
柳婻既害怕戚良一气之下将她交上去,又担心蒋贵妃带着人硬闯。
她葱白的指尖紧紧掐着手中的绢子,在极度忐忑不安下,她干脆绕行几步,躲在了不远处的墙角下。
这里野草茂密,是蒋贵妃目光无法看见的地方。
蒋贵妃冷冷道:“本宫的人看见有个小贼、往太子的东宫里去了,还望太子让开、待搜捕到那贼人,本宫的人自然会撤走。"
"阿弥陀佛,如此看来,贵妃还是好心了。“戚良眼角余光瞥见她将耳朵贴在墙上的滑稽模样,唇角下意识抽了抽。
柳婻还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樱唇无声的隔空喊话,让戚良不要把她交出去!
戚良垂眸:“夏海,去把禁军统领叫来,问问他究竞是怎么当的差事。"
"是。"
蒋贵妃神色一紧:“不过区区小毛贼而已,不用这般兴师动众。"
禁军直届于皇帝亲自管辖,通知了禁军,那就相当于告诉了皇帝,到时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柳婻心中暗想,蒋贵妃既然只敢在夜里对她偷偷下手,那皇帝一定是不知道且不会同意她陪葬这件事的。
戚良手中拨动若佛珠,神情依旧十分淡漠:“既然如此,那贵妃请回吧。本宫稍后自会命人搜查东宫。"
闻言,柳婻一颗心渐渐放了下来。
看来太子殿下口嫌体正直嘛,她就说嘛,既是修佛之人,又怎会心肠冷硬。
蒋贵妃有些狐疑,他避世多年,也不可能窝藏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她望向身边嬷嬷,后者压低了声音:“老奴确实看见…她跑到东宫附近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蒋贵妃神情有些不自然:"那小贼在本宫宫中偷了不少东西……"
"若是真抓到人了,本宫必定将她交给贵妃。”戚良声音淡漠至极。
蒋贵妃也不敢硬闯,只能狠狠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