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成功的人总是有某些特性,比如不撞南墙不回头。凌母遇上了三个难缠的家伙。为难之际,一旁的任时然开口了。“玫玫以后由我来照顾,不牢三位挂心了。”“就是给你照顾才不放心。”前几日刚与他肉搏过的厉华池第一个反驳出声,虽然是跪着,却丝毫不损其气势。“我和玫玫,到底是一家人。”任时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这句话,引来另外两人的嗤笑。他当然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恼了,不禁换了副嘴脸。“你们几个,跟癞皮狗一样缠着我姐姐、姐夫,逼得人家同意有什么意义?玫玫不会接受你们的。”“她难道就会接受你?”傅寒深冷冷地看着他。“任总,怕是忘记了某些人、某些事了吧?”陆景云突然笑了。任时然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你在说什么?”“当年我们的调查结果为什么出了问题,任总需要负主要责任吧?”连凌父凌母都对他投向了怀疑的目光。任时然眯了眯细长的丹凤眼,对陆景云投去警告的目光,却聪明的闭上了嘴。他比任何人都会审时度势。凌母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几日来担心女儿她几乎每日都夜不能寐,刚才又听闻了一个难以接受消息,脑瓜子嗡嗡的,几欲站立不稳,此时根本不想听几人叽叽歪歪,但是又被拦住,只能无奈的叹气。“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了,如果玫玫能平安醒来,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玫玫愿意我们不会说什么,玫玫开心、快乐,就是我们唯一的要求了。”“如果,玫玫不开心了,我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们。”这是来自一位父亲的警告。事实上,他们确实也做不了这个宝贝女儿的主,从小到大都如此。他能保证的就是,女儿受委屈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能替她出头。现在有了钱,他也需要好好振作,为他风雨飘摇的家夯实基础。
他面前的几个孩子,其实是他与凌母见过的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先前无论哪一个做他们家姑爷他都是举双手赞成的,所以并没有干涉他们之间的交往。哪知天不遂人愿,事情居然能发展成这样。他们家现在一穷二白的,除了一条命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女儿能保住一条命才是重中之重,只要女儿能醒过来,剩下的,随她开心就好了。她愿意也行,她不愿意那就回家,他希望能有个地方,永远给他女儿遮风挡雨。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自己做决定吧。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老了,管不了了。不管是任时然,还是任何一个人,只要能照顾好他们家闺女,闺女健康快乐,他们都是能接受的。所谓的爱屋及乌,不过如此了。他们现在不把话说绝,就是不知道凌雪玫的心思,毕竟,跪在她们面前的人里,有一个人,自家闺女爱了许久。人心隔肚皮,哪怕是父母,有时候也不能全然了解子女的想法。只能尽可能去为他考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哪怕他们此时再不喜这几个人,也还是希望把这一切都留给日后也许会醒来的凌雪玫自己去决断。他们家,从来都给予孩子最高程度的自由。一切,就让那孩子自己决定吧。971126凌父凌母走了,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得知凌雪玫没有生命安全只是自身不愿醒来后,又有几个人的再三保证并且每天都会视频通话后,他们回去安排家里老人的事情了。凌雪玫的爷爷刚大病一场,现在有了钱他们做儿子儿媳的,还是希望有更好的条件给老人修养。凌雪玫的奶奶忙活这么久,他们也怕累出病来,毕竟养尊处优多年。一家人体个检,那日他们本不想答应任时然的。只是任时然那句话打动了他们。“万一,玫玫有个好歹,你们接受了这笔财产,她也能安心。”凌母鼻子一酸,只能签了字。“三位真是能屈能伸。”任时然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从地上站起的三人,嘲讽地开口。“彼此彼此。”陆景云毫不退让。此时凌家夫妻已经走远,拒绝了他们的相送,他们也不必对任时然如此客气。“这一招空手套白狼,任某佩服。”“任总还是想想怎么遮掩几年前帮外人嫁祸外甥女的事情如何不被人发现吧。”傅寒深冷冷地开口。贱人他见多了,但是任时然这么贱的,他真是张见识了。“白梦雪说的?”任时然眯起了细长的眸子,寒光一闪而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厉华池看着他。“劝几位还是趁早死心吧,玫玫以后会和我结婚生子,我不希望自己的太太身旁总有几坨臭狗屎。”三人皆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他们都以为,任时然会同意他们的加入。毕竟,过去他靠白梦雪维持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拿了不少好处的。任时然自然没有错过他们的小动作,轻蔑地笑了笑,“收回你们龌龊的心思,我的太太,和某些玩意,当然不一样。”他从未爱过白梦雪。但是选择了照顾凌雪玫的余生,他不会用这种方式侮辱她。他太太该有得尊重,他自然会给予。“你们几个,真的跟没长大一样。如果你们依旧用对待白梦雪的方式对待她,那真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他是懂她的,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与施舍。花花世界她早已看过,蝇头小利她看不上,所以他在决定弥补后,才果断的决定直接转让财产给凌母。而不是像这三人这般,就靠一张嘴皮子。他清楚,凌雪玫需要的是什么。那他便给她。他也曾是她的家人,无比清楚她对家庭的看重,一如她的家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