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需要找的能人, 花费了五六日的功夫都寻摸好了。他要手艺好,且人品过关的人才带走。若是人品不行,手艺再好他也是不用的。若只是手艺不够一些,还能通过努力弥补。但若是人品不行的话, 那就没有办法了。这五六日的功夫, 桃溪村连续摆了三日的流水席, 大宴宾客, 好不热闹。更是开了祠堂, 祭拜祖先, 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祖先。不仅如此, 更是找了人刻碑,打算立在村口的。不仅如此, 族长本来还想着要将村名也给改了的,想改成状元村, 还是被沈佑给阻止了的。他觉得桃溪村就挺好听的,改什么状元村, 反正沈佑就接受不了, 觉得太浮夸了。此间事了,沈佑就带着秦家的两个小辈, 以及找好的能人上路去元安县赴任了。元安县里, 上一任县令周峰早就离任了。他女儿要嫁入司马府, 自己也要升官了, 如何还耐烦继续窝在这个破烂的小县城,等新来的县令做交接。所以人早在一个月之前就离开了,反正师爷主簿这些还是在的, 县衙里面的事情他们都清楚, 也不怕什么的。沈佑到了县衙, 就见县衙里面有些乱糟糟的,人也稀稀拉拉的,不知道去哪里了。沈佑也不生气,就让在场的人集合一下,不让去叫其他人,让身边的人给登记了下,然后就开始忙着搬运行李,安排入住事宜了。可是有得忙的,既要安置行李,又要将带来的人给安置妥当。沈佑这边正忙着,那边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赶回来了。看到沈佑,有的上前来帮忙,有的看了看,见沈佑神色温和,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也就走开,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了。忙了一个下午,总算是安顿了下来。沈佑大手一挥,请大家去酒楼里吃饭。酒足饭饱,也累了一天,洗漱一番,回房间沾床就睡了。次日,暖暖的太阳晒进了房间,沈佑伸了个懒腰,用冷帕子洗了脸,顿时精神得很好。他往外看了看,外面天气正好,可以好好干活了,受了这天气影响,沈佑心情颇。吃了早饭,沈佑就去衙门了。今日,人到了基本都到了,但是依旧有几个钉子户没到。其中犹以师爷的身份最高了,直到现在都没露脸。沈佑早在来之前,就派人打听了县衙里面的情况,尤其是其中的人员背景和情况。这师爷是本地人,出自本地一个大家族,此人在县衙里面做了二十几年的师爷了,可谓是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师爷。县令都换了十几个了,但师爷还是他。这个师爷也是个厉害人物了,惯会看菜下碟,若是新来的县令是个有背景的,他定然提前将县衙给打点的妥妥当当的迎接新县令,以期给新县令留下个好印象。若是个没身份背景的,那不好意思,他就会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先杀了对方的锐气,这样以后在县衙里面说话才有分量,才压得住新县令。而很不巧,沈佑就是那个师爷陈留眼里的软柿子了。沈佑眸中带着兴味的笑意,手里拿着的是县衙的花名册。他将花名册扔给身边的人点名,他自己则是单手托腮,含笑的看着。大家看着,都觉得新来的县令应该是个性子软的,这县衙以后怕是师爷的天下了。才这般想着的时候,那边点名已经点完了,沈佑就发话了。这是他赴任以来,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沈佑赴任第二天就给烧了一把大火,竟然将干了快三十年的师爷给赶走了,这可是不得了,捅了马蜂窝了。反正陈家那边是闹翻天了, 陈留今年五十多岁了, 留着个山羊胡, 为人不苟言笑, 自视甚高, 何曾受过这样的气。本来试假病, 这会是真的病了, 被气病了。他也就真的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养着,不出门了。他倒是要看看, 没有了他,这县衙能转的动不。而师爷的党羽, 也就是另外几个一起被赶走的几人,素来都是以陈师爷马首是瞻的, 因此也就不动了。他们知道, 以陈师爷狭小的气量,定然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因此, 也就都呆在家里, 等着看了。另一边, 沈佑和几个农人初步构思了一番杂交水稻的事情。他一开始没说最后的结果, 能够亩产多少,免得显得太过荒诞,让他们以为是天方夜谭, 反而没有劲头了。他只说自己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可以以试。几位农人就信了, 想着能够提高一些产量,虽然不高,但也是值得一试的。遂一切都听沈佑指示,准备好好试试。多一点产量,说不定就能多养活一口人呢。粮食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啊,那是爱惜极了。如今听说有办法,让粮食产量增加一些,自然是期待又卖力的。为此,沈佑在后院专门给几人划出了一块地来。前面是实验田,后面是居住的地方。这就开始了杂交水稻的研究。
因为沈佑早上的一把火,县衙里面留下的人倒是老实了一些,上午也没出什么岔子。但是到了下午,却是出事了,有人击鼓鸣冤。沈佑当即换了官服到了前堂升堂,然后就发现两边的衙役稀稀拉拉的,一数少了三个人,看着就不够规矩的样子,还左右不对称,看着就不正规的样子。沈佑这才想起来,还没重新招人呢,待会这边案子结了,他得招让下面的人张贴告示,招几个人来。不过,现在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来。升堂后,外面击鼓鸣冤的人被带了上来,是一男一女,看着应该是一对母子。男的二十出头,女的看着三十多岁,两人身上衣服都是绸缎的,看着家境应该不错。“下跪何人,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