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倚在塌上。
皇后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只是徒然让双手摩擦贵妃满绣牡丹的长袍,刺痛十指。
“别动,嘘,你听。”
皇后凝神细听,几声稀碎的水声传来,然后就是连绵不断的闷声呻吟,不男不女的,这声音好熟悉。
“皇上现在正和贾公公一起尽兴,一会儿就来找咱们了。”
“什么?你们……”
听说此话,皇后双眼圆睁,声音颤抖的乞求道。
她此时内心又悔又恨,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又说女子饿死是小,失节是大。
情急之下,双手硬撑着什么东西竟也勉强坐起来。
“嗬,皇后娘娘,您碰哪儿呢?”
“您急什么,等会儿陛下要觉得玩够了阉人,自然过来,我跟陛下一起时候您。”
贵妃一边将手附在皇后手上,一边凑到皇后耳边道。
皇后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压在贵妃的阴户上。她急忙把手抽离。
一下摔倒贵妃怀里。
贵妃经过这一闹,已经被勾搭的心猿意马。
呼吸都沉重起来,她将皇后放倒在床上,将她薄纱制的长衫直接掀到胸前,一粒粒解开海棠暗纹银扣主腰。
露出两粒暗红色野樱桃,她直接舔上去,吮吸着,仿佛上面有什么琼浆玉液。
“啊……嗯呜。”
经年没人碰过的地方敏感的很,刚一碰皇后就忍不住呻吟起来,连忙用手捂住嘴。
贵妃对她贵女的矜持十分不以为然,更加卖力的舔舐,双手也轻轻在她雪白的双乳和莹润的腰腹上游走。
可怜皇后从小长在深闺中,每日除了熟读经书,女训,便是女红,自打进宫之后,和皇帝同房的日子十指都数的过来,哪里经历过这个。
不由得从喉咙中嗬嗬出气。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常年独守深宫的皇后今夜居然得皇上召见。
洗完花瓣澡,涂上香油的皇后被送到皇帝寝宫,结果却发现贵妃也在。
端庄自持的皇后站在外殿,进退维谷。
直到殿内传出声声娇吟,透过轻纱隐隐约约被翻红浪,娇莺戏舞,一片春光之色。
可这娇吟正如同冰针一般刺痛皇后。皇帝现在竟然连基本的脸面都不顾了么,公然如此羞辱自己的发妻。
不由得泪光闪闪,却强打精神,转头向厅堂前悬挂的太祖,先考像跪下。秋风阵阵,秋霜渐渐挂上花瓣,平添一层美丽的白绒。
次日,宫中无事发生,可一封家书悄悄送进宫中,皇后拆开家书,却只见家书上具是痛批之词和诉苦之情。
母亲说,自己如此不知情识趣,家族将愈发衰弱,自己家更加艰难啊。
皇后只得强忍羞意,指宫人随意捡几样点心,当做噱头,站在帝寝宫门前。
可皇帝好像打算羞辱她到底,只让太监出来说几句不冷不热的话,就不再理她了。
皇后落寞离开,贵妃却迎面走来。
她眼看着这个艳丽到让人恐惧的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步,一步走来。
直到自己脸上传来丝绸一般细腻的触感,她才发现贵妃的纤纤玉指已经攀上自己的脸。
她回过神,刚打算义正辞严斥责贵妃不懂礼数。
那张不点而红的薄唇却上下张合。
“秋霜太冷了,你应该多穿点不是吗。”
皇后像被甩了一巴掌一样。
她是什么意思?
是说自己像是打了秋霜的花,人老珠黄,还自甘下贱,穿不合身份衣服勾引皇帝。
皇后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随口敷衍几句,就落荒而逃了。
回到寝宫,她端坐在雕游龙戏凤金丝塌上,手里撵着佛珠,只是定定坐着。
一直到晚上,宫女来她换花鸟内裙,提醒她到了上床休息的时间。
她才换上中衣同山水花鸟睡裙,由侍女解下织金藏青马面,月白海棠珍珠长衫。
长衫子由珍珠做花瓣,丝线织在纱织长衫上,做海棠图案,中间的花蕊由细小的玛瑙珠子点缀而成。
这是这两年时兴的样式,官家女子非常喜爱,以为淡雅清新,又机趣盎然。
皇后很少穿这些花哨款式的衣服,甚至在闺阁时期,也是以庄重素净为主。
如今却一时受辱,半老徐娘,仍穿那样花样新鲜的款式。
让一个本是娼妓出身的人如此嘲讽,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浑身乏力,瘫软在绸缎被褥中间,暗想着人生多舛,命运无常。
自己本是出身清白世家,经先帝圣旨封为中宫,礼敬先辈,统治后宫,德行威仪,无一缺损。
而那个女人呢?
来历不明,在商人之家做瘦马养大,行事放荡不通礼仪。
可如今却是压自己一头,叫她如何能甘心呢?